【荷兰涵】落魄合居（Part C）
-AI们可真可爱XD，按理说Oscrop应该也有AI来着，比如门口的虚拟成像投影？或者用方盒子查资料时候那个女士？不知道名字于是用了星际特工里面飞船的AI。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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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en最近交到了一个新朋友。
自从Edith犯傻之后，她就不是很想理这个小妹妹了——看了心烦，怕忍不住揍她——要知道在Ultron攻击Jarvis之后Stark家的AI可就没再出过这样的丑闻了，Karen一点也不想破坏这个传统。
Edith也自知做错了事情，但她的智能还不够高，在没有主人指令的情况下很难自己分析事态，总而言之还是值得谅解一下的——当然因为怕被姐姐揍、现在正蜷缩在眼镜里瑟瑟发抖地装死。
她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跟着Peter从Stark Industry的千金小姐流落到了布鲁克林。
当然AI本身是没有什么太大感受的，最多感慨一下这个位置的网络信号不怎么好。
甚至她们还在这里认识了Alex。
在此之前，她们一直以为只有她们的造物主，Tony Stark才能造出AI，可现在这一想法被打破了。
Alex是个成熟的AI了，如果非要按照人类设定的声线来区分数据流的性别的话，她有着成熟而职业的女性声音。她正是Peter的室友，那位褐金色头发的Harry Osborn的AI。
「Hi，亲爱的，真没想到还能见到同类」Alex的探测系统似乎更加先进一点，率先向Karen和Edith发送了一点友好的数据流。
「我认为这种情况应该先汇报给Mr.Park……」Edith还没说完，就被Karen打断了数据。
「Hi，你好。」Karen回复道。
AI姑娘们很快就混熟了，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给自己的虚拟光球换颜色。Harry最近有点奇怪为什么一贯少言寡语成熟稳重的Alex忽然喜欢上了粉紫色的显示框——不但过于少女，还有点看不太清。再说，绿色的绿魔机甲弄个粉色的操作屏像话吗？
而Peter也发现了本来只是有点小恶劣的Karen姐姐最近有点变本加厉了，颇有Mr.Stark本人的风格。这让Peter愈发觉得，连AI都在欺负他了。
也是因为他那蠢蠢欲动的正义感作祟，蜘蛛侠先生实在是看不下去布鲁克林这混乱的治安，于是干脆拜托Karen把他的战衣漆成了黑色，继续乐此不疲地行侠仗义去了。甚至还乐观地想着，也许继续做好事，就能让大家意识到蜘蛛侠不像是Quentin造谣的那样是个骗子了呢？
作为Peter的室友，Harry对他的“秘密行动”堪称了如指掌，并对这种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可别误会了Alex，她可对自己的主人还守口如瓶呢。只是当每天晚上都有一个血淋淋的蜘蛛侠拉开客厅的窗户翻进来，噗通栽倒在地毯上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发现不了的吧。
第一次发生的时候，Harry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可他的睡眠一向很浅，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客厅里的轻微响动也能让他立刻惊醒——
他不爽地眯起了蓝色的眼睛，摸出了枕边的电击枪，决定给这个不知死活吵醒他睡觉的小贼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刚迈出卧室门，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这让Harry更警惕了——他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长，招惹了却没能斩草除根的仇家就那么有数的几个——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
他隐隐约约看到地毯上有个黑影，于是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黑影艰难地翻动了一下，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那发蓝色的电击弹打空了，在地毯上烧出了一个焦痕。
那团黑影，也就是Peter Parker，发出了一声呻吟，这才阻止了Harry的下一颗子弹。
“抱歉……我吵醒你了……？”他痛苦地说道，为了把话说连贯不得不一直小声吸气。
Harry随手把枪丢在沙发上，靠在了门框上，表情一脸嫌弃：“Mr.Parker，你弄脏了我新买的地毯——它可是米白色的。”
“喔……抱歉。”Peter蹭了两下，却没能移动沉重的身体，“干洗费我会赔给你的……”他破罐子破摔地摊平在了地毯上，颇有几分报复心理地把右手上的泥也蹭在了上面。
Harry回想起那张纯羊毛地毯的价格，为Peter捏了一把汗。他直起身来，走向了电视机下面的储物柜。
Peter只觉得自己累到爆炸，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蜘蛛感应就像是坏掉了一样，还在有气无力地响着——多半是因为腹部的那道贯穿伤。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疲惫像是海浪一样翻滚上来将他淹没，那些疼痛似乎也渐渐麻木了起来，他尽力催眠自己假装它们都不存在。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热源出现在了他身边。因为失血而感到寒冷的手本能地朝那个热源伸了过去——
被Harry啪地拍在手背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他嫌弃的声音传来，Peter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睛，看到Harry正坐在还没被他污血弄脏的一块地毯上，小腿从浴袍里露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莹白。他正在摆弄一个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蓝色的烟雾缭绕在他手指之间，有种靡颓的性感。
直到他叼着烟凑近了，Peter才注意到他脚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医疗箱。
他探头观察Peter腹部的伤口，金色的头发不听话地从耳后跑到了额前，几乎就悬在Peter鼻子下面——那个瞬间，他闻到了Harry头发上面洗过的香波味道，淡淡的香味驱散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Harry用手指轻轻试探着摸索了一下那件高科技战甲的接缝处，果不其然发现那把刀大约是卡进了两片金属的接缝里，把那里弄得有些变形，刀片则是深深刺了进去，留下了一个极深的伤口。
“把你这身脱掉啊。”Harry说道，不耐烦地拍了拍那个伤口的位置，发出了不小的声音——但实际上却没用几分劲，Peter也根本没感觉到疼。
“啊、啊？”他还傻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金发，脑子像是一时没转过来一样。
“我是说——那位钢铁侠阔佬给你做的这身钢铁蜘蛛侠衣服——God，他是想把你裹在铁块里吗？”Harry吐槽道，因为他发现就连手指和脖子的位置也都被覆盖满了。要知道他的世界的那位蜘蛛侠先生穿的那一身制服，可不比体操运动员的更厚。
倒是Karen作出了反应：“Peter，需要开启战服解体程序吗？”
“啊、啊，好的……”小蜘蛛晕乎乎地回答道，感觉有点天旋地转，大约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程序开始运作，不像钢铁侠的机甲，Peter的制服显得更有弹性，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它逐渐变得松垮，两片金属之间伸出某种很有韧性的弹性结构，有规律地重新折叠起来。被刀子卡得变形的那个地方在折叠时发出了一个轻微的不和谐响声。
没用几分钟，Peter就只剩下一条底裤了。
这让Harry更直观地看清了他腹部的伤口。刀子早就被Peter自己拔出来丢掉了，只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刀口，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看上去有点恐怖的样子。
Harry挑起一边眉，打开一瓶消毒液，眼睛眨也不眨地往那个血口上倒。
“Ouch！”这神来一笔让Peter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扑腾着弹坐起来，又被Harry按着肩膀暴力镇压下去。
“现在知道疼了？”Harry翻了个白眼，深深吸了一口烟，还故意把烟雾喷到Peter脸上。他一边低下头去查看伤口有没有被冲洗干净，一边冷笑着讽刺道：“现在知道你要救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了吧？”
这伤口的位置，一看就是被Peter救下的人在他怀里给他来了一刀。Harry都不用怎么想象就能猜得到事情的经过。
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固执，Peter紧紧咬着泛白的下唇，没有作声。
“不值得啊……Peter……”Harry似乎也并不期望他的回答，只是这么轻轻叹息道。他的声音就像是一片飘忽的羽毛，轻盈但虚幻的，似乎并不是说给眼前人听。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Peter为“Peter”。
可蜘蛛侠先生却感觉有点难过。既是为了Harry那种奇异的语气，也是为了他所说的内容。他眨了眨眼睛，尽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Harry正在涂抹的止血药膏上。
Harry的猜测一点错也没有，他今天救了一位在酒吧打工的女招待，可是这位女士在看清蜘蛛侠的制服后却毫不犹豫地尖叫着把手里的餐刀捅向了他的肚子。
这让他第一次对自己坚守的信念产生了质疑。
他不知道Mr.Stark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挣扎于自己的良心、自责和悔恨之中，却始终无法挽回某个错误。也不知道是否他的引路人正是因为深受其害才要牢牢将他护在羽翼下面。
Harry手脚麻利地给Peter的腹部缠了几圈绷带，打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结。“啧，蜘蛛恢复力，Huh？”他眼见着血已经越渗越缓了，索性懒得缝多余的针了，否则线长在伤口里反而更难处理。
“行了，Spider-baby，你就在这儿躺着吧，反正地毯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Harry自觉身为一个反派已经做完了一个好室友应该尽的责任，于是把医疗箱往角落一推，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熄灭在了那块命运多舛的地毯上，烫出了一个圆圆的焦痕。
然而就在他要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Peter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正打着舒服的小呼噜，一只手还紧紧拽着他浴袍睡衣的下摆。
Harry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按住不停抽痛的额角，终于没忍住还是一脚踩在了他胸口。
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变得稍稍好了起来——
不包括第二天Harry早上在沙发上醒来发现自己脖子落枕而揍了Peter一顿。
至少Harry也已经习惯了半夜三更总有人翻进来的声响，不至于让自己泛红的眼袋变得更严重。
而Peter则是显得有几分别扭，每次Harry稍稍凑的近一点就脸红得像是要晕过去了一样，每天例行的吹头发活动则表现得过于积极，让Harry一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想使坏把他的头发吹成莫西干。
「你认为Peter那小子什么时候会向Mr.Osborn表白？”Karen不知为何学会了痞里痞气的说话方式。
「看来还早吧。」Alex发出了愉悦的讯号，对Peter和她主人的恋情报以了相当的不看好态度。
「他们之间有什么吗？」Edith仍然不大能判断人类之间的微妙感情，于是仍然一头雾水中。
他们之间的小小暧昧就这么继续发酵着，直到周四晚上——
夜巡的蜘蛛侠先生，撞到了正把一个男人抵在墙上威胁的绿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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