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us_冰箱里

今天也在为了喂饱自己而努力

【荷兰涵】落魄合居(part B)

-莫名其妙写出了一丢丢贱绿????注意避雷啊大家

-我觉得这章完全标题诈欺,荷兰虫出场时间只有一句话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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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试过等死的感受吗?


Harry Osborn在拉文克劳夫的每一天都在这样的混沌中煎熬。


他的囚室没有窗,就连时间的概念也残忍地被从他的世界里抹去。在黑暗中他几乎是掐着自己的手臂计算时间,按照每天一次将干涩的面包和一杯清水被送进房间的频率。


逆转录病毒让他的伤口无法愈合,因而他左边小臂上被掐出了一长串排列整齐的指甲痕迹。在隐隐浮现的青色血管映衬下,就像是怪物的鳞片。


已经距离那场变故过去了两个月——这期间这间囚室着实乏人问津。他也能料想到自己干掉Menken一定给Oscrop带来了毁灭性打击——他舔着干裂的嘴唇,恶劣地笑了。虽然Menken是一头野心过大智力不足的喂不熟的野狼,可总比董事会里其他那些压根没有脑子的肉猪来得能干。


主事者接连更换,想也知道Oscrop可谓风雨飘摇,那些在一旁等着分食的其他企业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人顾得上他这个已经被判死刑的前任CEO了吧——甚至就连这座肮脏的实验室例行的折磨都没有。


可这也使得一切变得过于模糊起来。


一间黑暗的、逼仄的、寂静的囚室,这简直是在逼迫着Harry进行思考。


起初他对Peter Parker的爱与恨在寂静的房间里不停地发酵,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蜘蛛侠和Peter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带着讥讽而狰狞的笑容,歇斯底里地向他喊道“你杀了我挚爱的人——我绝不、绝不会救你——”


然而爱和恨同样令人折磨。


在另一个反复出现的梦境中,没有恼人的绿色病毒,也没有Gwen Stacy,甚至没有Oscrop。他和Peter就像是普通的邻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画面美好的像是没有波澜的青春爱情片。只是甜蜜的亲吻和爱语很快就消失了,情势急转而下——他们开始争吵、摔东西,Peter终于忍受不了他的任性、偏激和无理取闹。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暴躁不安,非要一次次用锋利的语言划伤Peter来证明他对自己的爱。然而即使被割得鲜血淋漓的Peter仍然拥抱他,他却仍然觉得胸口像是有个填不满的窟窿,冷冰冰地透着风。在那次争吵中,他出离愤怒,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扔进了壁炉,尖叫道:“不——我忍受不了了——我们离婚吧。”


说到最后他怔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流下来,他有些慌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


而Peter,他坐在沙发上,表情也很震惊,紧蹙的眉头让两条眉毛连成一线,Harry却无心去嘲笑他。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像从前那样走过来拥抱Harry,又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有一个世纪吧,他才声音嘶哑地说道:


“那就离婚吧。”


一旦这件事提上日程,双方却诡异地冷静下来,Harry不再吵闹而Peter也不会说些蠢话逗他开心。Peter收拾起了东西,而Harry就那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像一个抽空了灵魂的人偶。


Peter终于提着行李,滚轮咯啦咯啦的声音消失在街角,Harry才像是如梦初醒一样冲出玄关——可是只捕捉到Peter的一片衣角。


他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从壁炉的灰烬里找到了那枚被烧黑变形的戒指,他甚至等不及灰烬变凉,而把手上烫得全是水泡。然而当他想要把它戴回手上时,却发现它已经完全变形,不能戴了。


于是他哭了,坐在壁炉前哭得像个孩子。但再也没有人来安慰他。


在签离婚协议的那一天,他的手抖的像是遗传病发作,久久也没有落下一个笔画。他第一次主动拥抱了Peter,哽咽着求他“Don’t turn your back on me”,却被轻轻推开。


于是他醒了。发现没有什么婚姻和爱情,眼前只有黑黢黢空荡荡的天花板。


爱恨纠结着填塞在他胸口,像是因为逆转录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痛得流下泪来,他痛得弯下腰去。


而逆转录又一次发作了,他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只好拼命在地上翻滚,打翻了目力所及的所有东西,在狭小的空间里制造出了刺耳的噪音。


于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把他架了出去,再次注射了蜘蛛毒液。随后他又被丢回了牢房,那些也许是医生还是什么科学家——就透过门上的小窗冷眼看着他因为骨骼移位而在地板上翻滚挣扎嚎叫。


大约4个月后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


倒不是说房间有光了或是他们开始对他做人体试验了还是怎样。只是Harry开始渐渐觉得平静起来了。


他现在很少再做噩梦了,偶尔只会梦到一些幼时的情景。尽管蜘蛛毒液还在和那些烦人的病毒较劲,每几天就让他疼得浑身抽搐,可他的头脑却没有像之前那么混沌。


他开始自我反思,Peter是有错的,他依然无法原谅他;可他自己的歇斯底里步步紧逼也未尝不是在逼着Peter把他推开。他偶尔也会想到Gwen,那个堪称无辜的金发女孩儿,只是令他惊讶的是,他偶尔会后悔这个鲁莽的决策,却并不真的为她的死而感到遗憾和惋惜。也许他就是一个打骨子里发黑烂掉的家伙吧。


他不那么恨Peter了,也不那么爱他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又两个月后他借几个暗线的手买通看守又一次穿上了那身绿魔制服的时候,不是立刻飞去掐断蜘蛛侠的脖子,而是炸了整个拉文克劳夫。


是的,他用南瓜炸弹炸毁了那个囚禁了他8个月之久的黑屋子,看着那几个冷漠的守门人在火光中哀嚎挣扎,他咯咯地笑了,像是一个孩子。


他察觉到有些东西永久地从他身体里消失了。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血肉模糊的尸体不能使他感到高兴,而是让他倍感恶心。


他头也不回地飞走了——他知道拉文克劳夫地下有一个核反应堆时刻保证着这栋非法实验基地不会遭遇停电和能源不足的问题,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那个东西把这整个罪恶的大型屠宰场炸个干净。


他后来想想,在炸毁那个未知的罐子形状设备之前,应该多少先弄清楚一下它是干什么用的。可惜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他也不知道地下工事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设备——反正全炸掉好了,他无所谓地想着,无视那些科学家的惨叫,把手中的激光枪对准了最大个的那个“罐头瓶”。


在白色的光填满整个地下室的时候,Harry什么也没有想。他既不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也不为自己的死亡感到恐惧——尽管他亲眼目睹那些研究员的身体在白光中消失成粉末。


他只是,慢慢地阖上了那双漂亮的天空蓝色的眼睛。


在一片白光中,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宁。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


他居然还有睁开眼睛的一天。


他发现自己,连着完好无损但是电量只剩1%的绿魔装甲,正躺在一个小巷子里。周围像是在开什么庆典一样,他能看到不远处的大道上,所有人都在尖叫、欢呼和热情地拥抱。


Harry却只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他可不认为那些白光是觉得他长得漂亮所以放他一马。


他用最后一点电量让战衣折叠起来,看起来像一个炫酷的墨绿色拉杆行李箱。他没加入那些狂欢的人群,谁知道NYPD有没有把他的通缉海报贴的满街都是。


他沿着阴暗的小巷往更深处走去——他知道到哪里可以找到那些生活在边缘的家伙——不见得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家伙,只是他们或多或少有些案底,所以只好做些威胁、保镖或者运送之类的工作。说得好听点是雇佣兵,说得难听不过是低级打手罢了。


就连酒吧里也是狂欢盛宴,那些佣兵们拼命用力碰杯,Harry怀疑他们是不是想把被子都撞碎。他们在大叫着“Dude!Carlo!Daniel!Saron!你们居然回来了!”,同时把啤酒和威士忌泼得到处都是。


Harry嫌恶地绕开地上的水渍,嫌弃地挑了一个吧台边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旁边是个胡渣微微没刮干净的男人,看起来长得有点凶——但是很帅,一看就是招女人喜欢的类型。这男人懒洋洋地瞥了Harry一眼,拉长了调子嘲讽道:“嘿——哪里来的中学生,你要是想找那种能摸女应侍屁股和吸点大麻烟的酒吧,就来错地方了。”


Harry打量了他一眼,没说话。用两个指头捏着两张皱巴巴的钱扔在了柜台上,点了一杯威士忌。


可是这人着实有那么点犯贱,Harry越不理他他就越要凑上来。


“嘿,Kid,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指头晃了晃,“你是重生回来的那些人?就算已经过了5年,但这部分可是不能算在你的年龄里的。”


重生回来——?这是什么三流科幻片的剧情?Harry挑起一边眉毛,说道:“喔,是吗,大叔。”他刚要再说些什么嘲讽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那些狂欢者之中就有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勾肩搭臂地走了过来。


“哟——你是新来的吗……”其中一个看到纤细的Harry,似乎错认了他的性别——又或许没有吧,只是单纯以为他是出来卖的,就要上手摸过来——


就在Harry考虑是折断他的手腕还是卸掉他的下巴时,旁边的男人一把揽过了Harry的肩膀——Harry感觉自己后颈的毛瞬间炸了起来,差点反射性地卸掉这家伙的下巴。


“滚一边去,Jones——”揽着Harry的男人凶巴巴地警告,“他是我的。”他几乎用尽全部的忍耐力才在Harry狠狠掐着他手背的情况下维持住了帅气的表情。


“嗝——就凭你?Wade?一个专门帮妓女提裙子的家伙?”那个醉鬼打了一个酒嗝,大笑着嘲讽这个男人,“少开玩笑了——”说着,他伸手去推Wade。


Wade还没做出什么反应,Harry总算挣脱了他。他主动迎了上去,握住了这个猥琐男的手,嘴角挑着一点笑意。男人的眼睛都要直了——然而下一秒,他的整个身体都被甩在了吧台上,胳膊和手腕被拽的脱臼,庞大的身躯撞翻了没喝完的酒杯,那些易碎的玻璃制品摔了一地。


Harry狠狠掐住了Jones的脖子,冰冷的蓝色眼睛几乎像是冰川一样,斜睨着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酒吧老板,让他停留在了原地,踯躅着不敢靠近。


Wade的身体顿了一下。但他还是在老板期待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走到了Harry旁边。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阻止脑子被精虫冲昏了的Jones,而是这个纤细漂亮的男孩子了。


“咳咳,我先要道歉——是我小看了你。”他说道,一手撑在Harry身边的吧台上,距离靠的有点暧昧地近。“不过——别为这种人弄脏了自己的手。


Harry又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你的劝说方法真是俗套。”他说,可是纤细的手指还是慢慢从那个男人的脖颈上挪了开来。


而Jones就像是逮到机会一样又一次腾地站起来,为了一雪前耻超Harry冲过来。下一秒被Harry一个过肩摔再一次利落地放倒在地上,并且毫不留情地用靴子踹了他的脖子一脚,这个大块头的醉鬼终于晕了过去。


虽然没能如愿得到太多信息,但发泄一番之后倒是觉得格外神清气爽。意识到不寻常的事情似乎有些多,Harry提着自己的战甲行李箱往外走去,不忘堪称愉悦地用脚尖踹了踹地上的男人,对老板说道:“杯子的钱都记到这家伙账上。”


望着Harry潇洒转身的背影,Wade脑海里全是那双勾魂摄魄的浅蓝色眼睛。他用力地咽了咽口水,转过来对愁眉苦脸的老板说道:“Weasel,我硬了。”


绰号是黄鼠狼的老板一脸“你什么毛病”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Harry意识到不同寻常的事情有点多,所以他最终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直接,虽然一点也不酷的方法——


他找了一家网吧,坐在一群逃课的中学生之间搜索近几个月的社会新闻——旁边的青年一脸“这里有个叛徒”的表情瞪着他的电脑屏幕。


然而完全被震惊填满的Harry可没工夫注意旁边一个小孩的想法——他震惊于自己看到的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Loki和Thor?外星人入侵纽约?人工智能危机?钢铁侠是谁?美国队长不是漫画人物么?还有全球一半的人死而复生——天啊,最三流的编剧也不会写出这样的剧本好吗!


他颤抖着手指输入了Oscrop,中间还打错了两次字母;看着那个小圈转了一会,最终显示“搜索结果0”。他又试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出演杀死汝爱的知名明星和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那绝不是他。


他脱力般地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


这不是他的世界。


蜘蛛侠,治疗他遗传病的药物,2000亿的公司……他脑海中的一切仍然鲜活着,可现实却面目全非。


好在一半人口时隔五年再次出现让全球的人口管理系统都面临着巨大压力。他轻而易举地混进了人满为患的市政厅,那个登记员已经一整天都在做这样的重新登记了——


结果是Harry伪造的各种生活证据根本什么用都没有,那个登记员只是打着哈欠直接把他所说的“爱荷华州、Harry Osborn”的信息输进了电脑。


反而是在年龄那一栏引起了怀疑,登记员狐疑地看了Harry半天,怎么都不肯相信他已经21岁了,重复说了好几次“你知道消失的那五年不能算在年纪里的对吧?”


于是Harry伪造的大学毕业证总算勉强派上了用场。然而那位登记员看起来依然将信将疑。


那之后他在布鲁克林租了个小房间。虽然也不是不能住在更好的地方,但迫于生计他做起了雇佣兵——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一点好。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话太多的大叔Wade Wilson,过于热情地自告奋勇当他的介绍人。但是干了一票之后Harry才知道他的主营业务是替那些站街小姐和爱逛酒吧的不良少女赶走前男友和Stalker——


还真是太适合他了,让Harry竟然一时无话可说。


大约两个月后他偶尔看到有人在FB上抱怨为什么最近蜘蛛侠也不见踪影,那时他震惊的心情难以言表——他不再是曾经的Harry Osborn,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Peter Parker。


然而那些视频和消息却嘲笑了他的想当然。这个蜘蛛侠显然过于年轻了,身高也比自己记忆中矮一截,更别说跳脱的个性和活泼的语调——他早该知道的,没有Osborn的蜘蛛侠一定是另一番模样。更别说还有“复仇者联盟”,这么一群和他坚持着相同观念的超级警察。


这样的生活过去了将近四个月,直到抠门的老板决定把旁边那个储藏间改成卧室再租出去。这让Harry感觉很是不爽——他一点也不想和一个陌生人分享客厅和浴室,但老板果断拒绝了他加钱把那个房间也租下来的要求——Harry只想切开这个醉鬼和懒鬼老板的脑壳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似乎命运就是在和他开玩笑——当那个戴着兜帽、穿着半旧的牛仔外套,提着一个小箱子的男孩进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也是高中生离家出走。


直到他自我介绍道,


“我我我是Peter Parker……”


————TBC————

BTW开学真的好忙!!!搬宿舍真的好烦!!!我的东西为啥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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