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基巴叉】O权运动—学院篇（3）
-2022.09.25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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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正站在料理台前面发呆——
不得不说，Bucky当初“新娘课程”的评价真是一针见血——他万万没想到，作为一个学习“社会学”的学生，第一节课居然是料理。根据性别设置课程这种事情，恐怕在整个星际也只有历史最为悠久、在某些地方也最为保守的星际学院还在奉行这样的传统了。
不幸的是，作为一介平凡的Beta特工，他此前从未对料理一事有过任何专研，因而只能呆站在那里，像个僵硬的雕塑似的看着女性Beta老师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烘焙的艺术。
“Come on，只是一块小蛋糕……我可以搞定的。”他没什么底气地自我鼓励，“我可是化学实验得过A的人！”
“嘿！我就说吧！”看到他拿着面粉和糖发呆的样子，就坐在他右边的Bucky凑过来低声说道，还做了个鬼脸。
“啊哈，没想到看起来一副贤妻良母样子的Charles你也不擅长料理啊。”接着是左边的Harry，他那带着点鼻音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Good，看看我们今天谁会炸掉整间教室。”
“喂，什么叫贤妻良母……”Charles嘀咕着，“Loki呢？他不也和你一样是大少爷吗，大概也不怎么擅长这些？”
“他啊……”Harry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不甘愿地朝教室对面的长桌撇了撇嘴：“Loki喜欢研究这些——据说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在Asgard表星冻土上一个人度过的……”
Charles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
的确，正对着他们的Loki的动作意外地娴熟。虽然脸上还是挂着不情愿的表情，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流畅极了：每一个步骤就好像早已经熟记于心，不假思索就能发挥出来。就连面粉的克数、糖的比例，都几乎不需要称量。
Charles感到胸口似乎哪一条神经被轻轻拨动了一下——那远远称不上“感动”或者“怜悯”之类的词，他似乎只是突然间意识到——Loki并不只是存在于他的任务报告之中的嫌疑人、或是他人言谈之中的一个富家子弟；他有自己的经验与过往，如今Charles所见的那副倨傲面孔，并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全貌。
他张了张嘴，想对旁边的Harry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一个词也吐不出来。
好在Harry没在意他的异样。这位有着一头金褐色头发的小少爷此时甚至还穿着一身Prada的西装，勉为其难地在外面套了一件粉红色的围裙，搭配起来就好像穿着马戏团小丑服来到了什么议会上一样，十分滑稽。他正把淡奶油和水倒进面粉里，搅成了黏糊糊的面糊——Harry整张脸皱在一起，小心地把一根手指伸进去，拉起了一团带丝的糊状物；于是他脸上那不堪忍受的表情就更加生动了。
Charles宽容地笑了笑，又看向另一边的Bucky——他和Harry不一样，对厨房的家具没什么排斥感，只是动作大开大合，真像是个战场上的士兵一样，握着锅铲的样子就好像举着尖刀；当Charles眼睁睁看到他一口气往面盆里倒进了半袋砂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且隐约已经开始觉得牙根甜得发痒了。
Well，他自己至少不会是垫底的了。Charles一边苦中作乐地想着，一边磕磕绊绊地开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对着说明书，用天平仔细称量的话，怎么也能做出像样的成品来吧……他不确定地想。
当Charles把不均匀的、还有不少面团结成小块的蛋糕胚塞进烤箱的时候，左边的人挤了过来：
“Hey，Charles，想想办法，我可不想让Loki那家伙一个人合格……”Harry扁着嘴，即使露出了一副狭隘的恶人模样，也无损于他外观的美貌——看上去就像是希腊神话里那些知晓人欲的精灵一样，充斥着一种天真质朴的恶意。
“Harry……”Charles有点无奈。他注意到Harry桌面上的崭新的烤箱就好像用了几个世纪的老家伙一样，哔哔剥剥地轻微炸响着，发出了不祥的呻（我隔）吟声。但不得不说——Charles望着自己的烤炉里，被橙色暗光照亮的蛋糕胚，舌尖轻轻地舔过了后槽牙——人的天性之中大概总是有着某种天生的恶意吧，他听见自己兴致勃勃又有些疑虑地问道：
“……你想怎么做？”
而Harry就像个小恶魔似的开心地笑了起来：“Great！那我们先来问问Bucky吧。”
Charles拄着扫把，站在一片奶油的狼藉之中发呆，开始回忆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是的，一切都是从Harry那个宛如恶魔低语的提议开始的。
Bucky只是听说他们要“搞点小破坏”，就立即眼睛发亮起来——这个保持着大兵做派的Omega干脆利落地摘掉围裙，斩钉截铁地说道：“算我一个。”他看上去恨不得立刻将自己做的、味道甚至还不如压缩饼干的蛋糕毁尸灭迹。
Harry的做法其实简单粗暴——首先他去吸引Loki的注意力，Bucky约束他的行动，最后由Charles来完成最后一击——用裱花奶油。据Harry所说，“那家伙是个无可救药的洁癖”，一定会恼羞成怒和他们奶油大战起来。
“疑问——Loki虽然个子高，但看上去并不强壮吧？还需要一个人专门按住他吗？”Charles真像个学生举手问道。
“Good question，Charles加十分——”Harry很入戏地给他比了个十，“虽然很不想承认——但Loki的空手道是有段数的……反正我从来没打赢过他。”Harry不甘心地吹了吹刘海；话是这么说，他那纤细的手腕和小腿也实在让人怀疑他的战斗力。
然而在实践中证明Harry所言非虚——幸好这里的人是Bucky，否则Charles也很怀疑自己能不能辖制住Loki；后者一脚踹在Bucky大腿上的时候，Charles实在觉得自己的腿也痛了一下。好在Bucky在军队练出的格斗和擒拿足够扎实，才给了Charles糊Loki一脸奶油的机会。
Loki的确气疯了，他愤怒地叫着其余三个人的名字“Harry！Charles！Bucky！”随手抄起了离自己最近的、也是他刚刚才精心完成裱花的蛋糕向罪魁祸首砸了过去。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Harry是第一个“阵亡”的家伙，不过鉴于这一切都是他最先引发的，被Loki报复在那头金发上的奶油也算是罪有应得。Charles和Bucky则哈哈大笑着在整个教室狼狈逃窜，让战局进一步扩大了许多；一部分Omega尖声叫着、连连后退，很快避到了教室的角落，生怕奶油沾上自己的衣服、头发和鞋子；另一部分则跃跃欲试，操着黄油、芝士和奶油裱花袋互相攻击着，再加上女教师的厉声呵斥，整间烘焙教室乱作一团。
最终闹剧因为Harry的烤箱爆炸戛然而止，那台号称具有自动判断功能的昂贵烤箱还是不足够挽救的厨艺。教室里迅速弥漫起烤焦的气味，火警的警铃自动鸣响，消防机器人从角落里冒了出来，迅速扑灭了燃烧的烤箱，嘴里机械地念叨着：“请不要将非食品的物品放入烤箱！请不要将非食品的物品放入烤箱！”
“……什么啊！那可是我做的蛋糕！”还在努力擦干净头发的Harry不满地抗议道。
最终他们四人被惩罚打扫一片狼藉的料理教室时，无耻的Osborn小少爷是如何以身体虚弱为由逃过一劫、Loki又是如何振振有词地辩驳自己是恶作剧受害者的，Charles实在不想再继续回忆。
总之现在教室里只剩下了他和Bucky——他又叹了口气，转头去看正勤勤恳恳地用拖把拖地的Bucky。
“真是一团糟啊，不是吗？”
“我倒是觉得还好。”Bucky对于工作没什么怨言，清理黏糊糊的奶油时也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这对于用惯了家用清洁机的现代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我以前没上过学——我是说，没上过大学，这还挺新鲜。”他随口说着，“要知道，入伍以前奶油对我们家来说都是奢侈品，我每天都要去镇上的男爵家里、跪在地板上用冰凉的水擦地……”
“我的老天，Bucky你之前都生活在什么地方啊？”Charles惊诧极了——他实在不敢相信在如今的星际联盟中还有哪颗星星条件如此恶劣。
Bucky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打住了话头。他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开玩笑的，只是妈妈罚我们拖地而已。好了，赶紧继续吧。”
Charles还想再追问什么——可是一旁充作监工的、被抢了工作的学院清洁机器人已经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催促Charles工作：“Charles Xavier同学！请尽快进行清洁工作！Charles Xavier同学！……”
“好了好了，天，我的耳朵要聋了……”Charles赶紧站直了身体，生疏地拿着拖把在地上来回擦抹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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